老年题材电影与疾病的设置相伴本无可厚非,但诸多导演借疾病作为影片煽情的高潮戏或故事的转折点,或以疾病作为某种“隐喻”来增加影片所谓的深度,俨然遮蔽了老人生命余晖中应有的闲寂与对自身生命经验的回溯,使影片呈现得过于矫情与失真。诚如苏珊·桑塔格在《疾病的隐喻》中提示我们应当经由对疾病的了解,去了解自身及其隐喻下所蒙昧的真相。更进一步,影片对于人生意义的理解看似高深莫测,却又空洞无物。唐志军在外甥的婚礼上,说了一些大而无当的心灵鸡汤,一些玄里玄乎的冥想,对于解决人生实际困境毫无益处。唐志军说,生命存在的意义,在每个人的身体里;生命存在的谜题,也是这个谜题的答案;每个人都是宇宙的一分子,共同组成宇宙这首诗,只要人类生生不息,这首诗就能一直写下去,我们需要在宇宙之诗里,读懂存在的意义。只能说,这是创作者为了补救剧情的苍白,强行对那场南行之旅赋予了哲理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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